珍妮朱诺【视频】1999年的《后来》,爱过的人已不在,她却从未走出来-周宏翔

【视频】1999年的《后来》,爱过的人已不在,她却从未走出来-周宏翔

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我们每天都在扮演生活中的不同角色,吸收外界不同的事物,但又好像,我们从头到尾只扮演过一个角色,也从头到尾只爱过某一类事物或者某一种人。
很多时候,我们一直以为人的成长,好像是通过不断地加持外界的信息来丰富自己,同时又想努力地摆脱幼稚不朽神皇,但会不会其实我们每个人,不是在丰富,而是挖掘更深的内在和找回曾经的自己。
娱乐圈里有一个人,出道三十多年,发行了22张专辑,前后唱了百来首歌曲,她演电影,演电视剧,拿过影后,也拿过视后,甚至接连出版了好几本书籍,然而,细细去看,不管是她的歌曲,她的戏剧,她的书籍,反复表现的都是同一个角色,一个对过去爱情无法释怀的纪念者。
她就是刘若英。

五月天唱了一首《后来的我们》,刘若英用这个名字拍了一部电影,电影还没上,但关于这个名字和“后来”情怀,已经刷遍了整个网络。
但凡你和一些人说起刘若英,对方或许一时半会儿都想不起来她到底属于什么身份,能让你一下想起来的大概只有两件事,一是刘若英第一次被大陆全民熟知的角色,出自《粉红女郎》里的那个结婚狂方小萍,另一件便是大街小巷播放过无数遍的《后来》。
刘若英的《后来》真正红起来之前,女孩子们还没有时常把自己当作紫霞去怀念那个已经走散的至尊宝。很多人用这首歌来缅怀自己的爱情,最上口的莫过那句“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大部分时间,人只做两件事,展望未来和怀念过去,对于像未来这样无法控制又遥不可及来说,怀念总是让人觉得踏实,因为它真切发生过,拥有过,哪怕后来失去了,你依旧觉得实实在在地流淌在了你的血液里,深刻或者不深刻都不要紧,重要的是真实。
而刘若英恰恰就是那个最爱怀念的人,你以为她只有一首《后来》是在怀旧吗?不,她的歌,她的戏,她的人,刘若英的骨子里,永远没有逃出“后来”的那份情结。

执念过去,也是人生的一种
张艾嘉和刘若英的师徒关系一直被外界赞扬,早从刘若英第一部真正算作成熟的作品《少女小渔》开始,张艾嘉就选中了她。
刘若英1990年签约了滚石,但还只是一个帮陈升打杂的助理,作为一个新人,只是不停地做着普通员工的琐事。1995年,张艾嘉决定亲导改编至严歌苓的小说《少女小渔》,但在选角的过程中非常艰难,始终找不到她要的女主小渔的人选,直到在陈升那里遇见了刘若英,张艾嘉看中了她老实又诚恳的傻气,以及她天真单纯的部分,刘若英也很珍惜机会,通过她的努力表现,凭借此片拿下了第40届亚太影展的影后。
之后,刘若英又和张艾嘉便有了许多次的合作,从《20 30 40》到最新的《相爱相亲》,张艾嘉带着刘若英走过了将近20多年的时间。刘若英的演技被张艾嘉一点点打磨杨淑君事件,她也从师父张艾嘉身上学到了很多曾未思考过的部分。
但惟独放下这件事,刘若英却很难学会。
张艾嘉是一个洒脱的人,能够随意说出“每一个当下,都是全新的开始”,而刘若英这么多年前,她却始终愿意让自己活在过去。
刘若英的家庭背景并不普通,她的爷爷刘咏尧是当年国民党陆军中将,国民政府“国防部次长”,正因为如此,作为军人家庭出身的刘若英窦仙童,从小便受到非常严格的管教。刘若英在自己的那本《我想跟你走》的书里写道:因为父母早年决定各奔东西,我是跟祖父母一起长大的,从我能记事开始。两岁的刘若英因为父母离异,被送到了亲戚家,在被亲戚冷落对待之后,刘咏尧夫妇决定将乖巧的孙女接到自己身边,亲自抚养。

?刘若英还是婴孩被抱在祖母怀里
刘若英在某一次的访谈中也提到,她的童年,只有祖父母的存在,她很少见到她的父亲,以至于在后来,她总觉得爷爷奶奶才是她的爸爸妈妈,而亲生父亲反而像是她的情人。所以在感情这件事上,刘若英从一开始,一方面让自己独立,但另一方面又特别依赖。
从小,奶奶就很在意刘若英作为女子的管教,她要她练习钢琴,学习音乐,因为那样可以增加一个女生的气质,曹小小不仅能陶冶情操,还能相夫教子,同时还要刘若英注意自己的谈吐和言行,对外人应该如何表现。奶奶曾对刘若英说:如果有一天男人不要她了,她还有钢琴可以陪伴。以至于钢琴这个概念反复出现在刘若英后来的影视作品里。




?《20 30 40》电影截图


?《生日快乐》电影截图
因为这样的出身,刘若英在进入娱乐圈之前,并没有得到家人的认可,像刘咏尧夫妇一致觉得那是一片浮夸繁杂之地,不是刘若英应该进去的地方。但在刘若英姐姐的劝说下,最终还是勉强同意了刘若英去做歌手的决定。
但从那个时候开始,刘若英的之后的生活里,挥之不去便是过去那些点点滴滴。
那首《后来》,不是唱给对方,而是自己
在刘若英推出第一张专辑之前,她和金城武都是滚石里特别不起眼的小人物,刘若英帮陈升打点一切,珍妮朱诺帮他安排行程,扛摄影机,甚至买奶茶逗组词。
刘若英早期的歌曲里,你能听到的,都是小女生自卑又不敢靠近的情绪,对于自己和对于爱情都不确定。用现在的话来说,那是成为“更好的自己”之前的那个自己,不够优秀,不够美丽,不够洒脱。
不管是《我等你》里唱的:要等你 要证明自己 我可以纵容你在心底;
还是《对白》里唱的:爱你是我这一生只给你的对白 剧情背景怎么换也一句不改 如果你不来 对白只是独白;
或者是《成全》里唱的:一个人的成全 好过三个人的纠结;
以及《很爱很爱你》里的:如果我退回到 好朋友的位置 你也就不再需要 为难成这样子……
从这些歌曲里,我们都可以看出,在爱情里,刘若英给人的样子就是那样听话,懂事,一如她生活的环境,她只能做那个乖乖女,没办法去争,去抢,去努力抓住自己的爱情,而是选择一种妥协,一种等待,甚至一种退让。
这样的“不够好”,恰恰就是我们每一个人在爱情中最初的样子。喜欢一个人,委屈的往往是自己,不管自己做什么都好像做得不够好,或许是开始的时候,大家对待感情都不够成熟梁宏达简历,所以认为,只要自己妥协,也委曲求全地渴望对方能够多看一眼,只要自己能够留在对方身边,不惜去改变自己。
17岁最爱一个人的时候,一边大哭一边希望对方可以停留在自己的未来里,而多年之后,你能记得的,不是人山人海,人来人往,而是那个犯过傻,幼稚,可笑,又真挚的自己。
但正是因为有这样种种“不够好”的自己,接连不断地积累,最终终于在《后来》这首歌里爆发了情绪。

小蛮腰苏三?《后来》收录在1999年发行的《我等你》里
刘若英曾有过一段将近10年的初恋,那段感情里,我们不可不去设想的是,刘若英在其中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而这样的状态和情感,完完全全可以从刘若英之后作品的点点滴滴中去窥见。
刘若英的1995到1999是她将红不红,又最迷茫的时期。那时候,她已经在电影事业上有所成就,但是在音乐上表现平平,她的专辑销量惨淡,就像我刚刚所说的,那时候的刘若英所有的歌曲里都是单一化的伤感和卑微,即使是《后来》这样的神曲,在那时候也不过是埋没在她众多情歌里的一粒尘埃。
2001年,刘若英举行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演唱会,演唱会上,她邀请了她的恩师,也是外界一直谣传的绯闻暗恋对象——陈升,在舞台上,她唱《后来》失声大哭,以至于无数人猜测甚至杜撰她和陈升之间的种种感情故事,但是在我看来,那首《后来》并不是刘若英唱给陈升的,而是唱给自己的。
那是刘若英30岁的第一年,她试图与过去青涩的自己告别,可是,告别远比想象中要艰难,或许在这个过程中,她也想像张艾嘉那样潇洒地去看待一些事情,但到底还是没做到。相反,在这之后,她开始时常频繁地回望自己。
在那之后,刘若英暂停了在滚石音乐的路程,也是她人生中的一次非常大的转折,2003年湖边的孔雀,她转身签约维京唱片,与江美琪成为同门,姚谦亲自操刀,全新为她打造专辑,《我的失败与伟大》刚刚上市,立马摆脱了刘若英过去苦情无助的形象,其中《原来你也在这里》成了当年传唱度最高的歌曲,次年专辑《听说?》将分手后的男女怀念表达到了极致,记得当时刘若英在节目采访中提到:恋人一旦分手,感情却并没有终止,他们总是会不经意间从别人口中听到对方的消息,唤起他们过去的感情。

这样的《听说》仿佛是对当年《后来》那种情怀的再三肯定。
她唱:
只能靠听说 各自爱着
不需要证明 当时决定是错的
想着联络 不如心底远远问候
2004年,刘若英34岁,她唱《听说》,反而比当年更理解了《后来》的意义,这个年龄的女人,经历了20来岁懵懵懂懂的青涩,最好的青春和最好的人可能都已经走远了,而未来依旧遥不可及,所以怀念,成了30来岁的人最爱做的事情。我说刘若英的骨子里喜好怀念,有着念旧情结,不是没有原因的。
每一个角色玛德莱克丝,她都只做纪念的那个人
陈国富执导的《征婚启事》里,刘若英扮演的是一名男友失踪的眼科医生近松十人众,她一直在报纸上征婚,见过了无数的人,但是她始终无法释怀的,只有自己那个深爱过的男友。这是刘若英后来执念过往的无数角色里最早的形象。
刘若英饰演的眼科医生杜家珍试着和其中的一个应征者交往。那是一个与她有着相似的苦涩笑容的、神情忧郁的青年。虽然也有着惨淡的过往,但也许,受伤的人可以依偎着相互安慰呢?
但她还是办不到。她心里还满满的是那个忽然失去消息的男人昔阳商讯,那个她爱得如此入骨如此凄苦的男人。她一遍一遍地对着答录机说话,她心里始终丢不掉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会听到她的说话,并且有一天会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棣怎么读?《征婚启事》电影截图
2000年,王蕙玲(李安导演御用编剧)根据民国徐志摩及其情感故事改编的《人间四月天》选角离岛特警,剧组首先想到了刘若英和黄磊橘子郡男孩,两人在之前因为《夜奔》相识,有过杰出表现,于是剧组希望刘若英能来演林徽因,可是刘若英看完剧本之后,偏偏拒绝了,她说她想演徐志摩的妻子张幼仪。

?刘若英饰演的张幼仪
熟悉那段故事的人不难想到,徐志摩与张幼仪属于包办婚姻,承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非真心相爱而走到一起,至少对于徐志摩来说不是巴比伦纪元,但张幼仪却是非常爱徐志摩的,张幼仪陪伴徐志摩度过了徐志摩留洋前的那段岁月,就像是最初相识的恋人,之后徐志摩在海外与林徽因坠入情网,张幼仪就彻底被抛弃了。在张幼仪今后的人生里,怀念美好是唯一支撑她生活下去的方式。
刘若英一下就看中了这一点徐钰涵,于是她选择了张幼仪。
当年《人间四月天》的主题曲由江美琪和刘若英分别演唱了《我多么羡慕你》和《四月天》,而制作人姚谦说,这两首歌都是因为刘若英所饰演的张幼仪太动人,才让他有了灵感。
2006年,刘若英在散文集《我想跟你走》里第一次写到小米和小南的故事,关于两个小年轻从大学相识,到最终分开,每年小南都会给小米说生日快乐,他们的感情从执手畅望未来到执手相看泪眼,一起参与彼此的人生,到念念不忘成为回忆,那个对的人就这样消失在了人海。
2007年,这篇《happy birthday》的故事被搬上大银幕,改名为《生日快乐》,由刘若英和古天乐主演。

在这个故事里,我看到的,是《后来》,是《原来你还在这里》绥中招聘网,是《听说》,是《黄昏以后,天亮以前》。


?十年前和十年后的小米跟小南

?十年前冒着大雨也要说上的祝福

?十年后依旧在生日当天准时发送祝福信息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结束之后,依旧能非常清晰地记得那些数字,不管是电话,生日,或者密码信息秦亚文,而同时,又有多少人在后来从恋人变成了相爱的朋友,保留着恋爱时只有彼此知道的习惯。
20来岁的时候,我们遇到一个人,和他在一起,信任他,想要和他一起打拼可能的未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有委屈,有忐忑,有执着,但最终还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失去了,人生的不可估计,是我们不确定谁是对的人,只能在失去之后怀念。多年后,不管是从朋友口中听闻了他的消息,还是在某个不经意的场景里遇见他,就好像时空倒流,开心自己年轻过。
后来的我们,怎么了?
阿信在《后来的我们》里唱:而那些昨日,依然缤纷着,它们都有我 ,细心收藏着。
陈奕迅在《十年》里唱: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波克比进化 ,还可以问候。
刘若英在《后来》里唱:人为什么年少时,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刘若英终于决定自己做导演了,这一次她要认认真真地讲述心中关于“后来”的这个故事。
过去了这么多年,在外人看来,刘若英好像一直在摆脱固有的样子,越来越有魅力,但其实她真正做的,不是改变,而是保持,她保持着初心万利驾校,又保持着执念,她只是比曾经的自己更懂内心了。或许在十几年前,我们还会觉得她自卑,觉得她怯弱,觉得她不够洒脱,但十几年后,正是她这样的坚持和自我发现,才给大家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惊喜。
她是奶茶,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在那里,就是最好的样子。可这世上,多少人还是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角色,越来越迷失自己。
从《后来的我们》的预告片里,我们能看到的是,那些相濡以沫,那些同甘共苦,那些执着相信,换个词,就叫作“年轻”。

时间不断地改变着一对恋人彼此的模样,像河流一样横亘在他们中间,慢慢变宽,变深,变得无法跨过。周冬雨和井柏然零零碎碎说了无数台词,化作一句,永远是——你还好吗?
这么多年,你真正地读懂了刘若英和她的《后来》吗?
还是你也和刘若英一样,执念地回忆着那个过去的自己和他,不敢相信时间和自己都已与他无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