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因其无望便生野望，因其无缚大野自然-选矿场
文字 | 黑凹
视频 | 向皓
《大野自然》
同岁的舅舅
书鸿和我同岁，但是是我的舅舅， 不过我一直没喊过他舅舅。 我即便叫舅舅，他也不会应答的，但是他给他的朋友介绍我时会说我是他外甥。
我们两一起长大一起学画一起读中学。他在天津读大学而后到了福州，而我读大学在成都，现在又去了天津，就这样交织又错开。
我们那儿的学生读完大学后基本上都回乡了，大多数当了老师。比如我们家族里面就有十几位老师照耀名利场，从我外公（书鸿爸爸）到我哥哥、嫂子、弟弟、妹妹，横跨三代。一直到高中，我们都认为当老师是唯一且必然的选择，然而我俩出来后就再没有回去了。
家在大西北
我们的家在西北，我对西北的记忆都在秋天。
八九月份西北边陲山野，大多数农作物被收割后，整片整片的山光秃秃的很是难受。在这个地方没法用丰收一词，即使雨水好时，也只能勉强糊口，记忆中大部分年景都是恶劣的。
要么干旱，要么本来长得好好的庄稼在夏日某一天就被冰雹袭击，一夜之间那种大叶脉的种类就平铺在地里有人拉屋米。
我的记忆中有一年大豆成熟得还有几天就能收割的时候来了一场冰雹，全部打落在地里，我们割了没有豆角的茎秆后在地里一颗一颗的捡拾豆子。
可能是这种绝望多了，那个地方便特别迷信神。不是佛陀菩萨之类的大佛大圣，而是在地方历史上护佑了一方乡里的武将，在他们去世后乡民们建庙祭拜，希望一直保佑他们的子子孙孙。
书鸿家旁边就有一个这样的庙。庙不大但是香火旺盛，泥塑的神像和壁画小时候觉得很是威严，即便玩的多疯路过庙门的时候都会放慢步伐，恭恭敬敬的。长大点再看壁画上人物的神情、衣纹，线条精准、流畅有力！书鸿和我都用手指头临摹过，手指顺着壁画人物的衣纹线条隔空比划。
每年初夏求雨的法事，五六个师公（类巫师，但是只给神灵歌舞的人）会在这里跳大神，用牛尾骨做成的鼓槌在一个椭圆形羊皮鼓上有节奏的敲击，打一下再摇晃两下羊皮鼓柄部用五六个铁环做的铃响，再敲击几下鼓。如此返复成一个一直重复、简单有力却又略微怪异的节拍。 领头的师公唱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有时彪悍 、凶残一眉道长，有时又谦卑、恭敬。让人觉得害怕，又不自觉沉浸在这样的严肃庄重之中峡山水库。
求雨跳神这样的法事从我读书那年离开家乡后就再也没见过，但是那气氛一直都印在我脑袋里面。
野生野
我们从小在一起和泥巴长大，小时候没有幼儿园张心妍，上个半年级（比一年级还低一级的意思，以至于有方言说一个人智力不行就说他是半年憨）就直接上一年级，算是真正的开始识字写字。
每年最期待的事情是寒暑假，可以去书鸿家。
当时并不是因为去他家可以跟外公学写字画画，是因为可以浪啊。自由无拘束地满山坡跑，再从草甸上翻滚下来世家名媛，往野了浪。从早上出门到晚上睡觉前回家就可以。
大人也是忙的顾不上管我们，反正河浅水也不急，山不高坡也缓，出不了什么事。偶尔受点小伤，无非就偷人家的杏子从树上掉下来摔脱个小胳膊小腿的。 反正小时候受了伤愈合得也快，也没人觉得要紧。不过我俩也都算历过劫，我撞断过大腿，他的遭遇还更危险，掉进过邻居家废弃的沼泽池。
除了当野孩子到处“匪”之外，最喜欢下雨天 。
下雨天要过天阴，夏天农忙的时候偶尔下场雨都不用去干农活可以休息一下，算是老天爷专门下的雨，大人们就喝天阴酒解乏昆山通下水道，而我们可以看外公写字画画。
外公画画很有仪式感，端坐在炕上，旁边一个大的炕桌上面放着旱烟杆子，慢慢悠悠的装上一袋烟，等着我外婆从一个平常锁着的柜子里面拿出一个包裹，里面是裴将军（书鸿大爷爷，我叫太爷爷）画画的底稿。
各种马、蝴蝶、蒲公英的底稿，拿出来一张张很仔细的看一遍。给我们讲讲裴将军的故事：太爷爷是榆威将军，书法绘画在陇中名气颇大，因自身喜好书画所以有很多收藏。但是文革期间所藏明清家具、书画古籍全部抄没了，也是可惜。
榆威将军裴建准
每次讲到这些的时候就长长的叹口气，不愿意再讲下去了。把画稿细心包好收起后鸭脖门，开始教我俩写字画画。
每过几月，书鸿会给我看他新的画本，上面的分数越来越高，有98的，有100的。（书鸿画画的画本是外公用大白纸拆开自己装订的，每画一张外公就给打分数。相关文章回顾：小翅膀）发现他的画进步神速， 慢慢差距一大 ，怎么都画不过书鸿就放弃画画了。
我小时侯写字比书鸿写的好看， 那我就专心写字吧。每学期写的大楷本都希望外公在上面每个字都打红圈圈… …
天命谓之性
有一次在天津，朋友的车里正好在放张玮玮郭龙的专辑，放到《黄河谣》的时候，大家都跟着一起哼唱。我问他们：“有没有一种宗教的仪式感呢？”他们说：没有，但是是严肃的，其中一个朋友说：“很苦，看不到希望的苦。”
我问过好几个西北人，大多会觉得感伤布兰奇干洗。我也问过书鸿，他说：“深夜不敢听，白天热闹的时候就经常单曲循环几遍”。
这是地域性的，一个地域的性格成就其地方子民的性格。 一个一直在外面的人会把这种感觉放大几倍，谦卑、彪悍、固执、保守、厚道。我把这个性格理解为一种宗教感，这种宗教是介乎迷信和信仰的泛宗教 ，这才是一种正常的生命感受，而我们最想表达的正是自己独有的生命感受骑脖子社区。
两年前碧岭生态村，书鸿给我看了他的一幅新画，画的是雪天里的一个山崖，一拨松枝旁边，一只小猴子偎依在大猴子的怀里，大猴子的眼里看不到恐惧看不到悲伤也看不到苦，魏哲鸣也不是慈悲和平静百达斐丽，只是那么望着前方，像是有一种强大的力量谷乙弘麻辣拌，在这力量庇护下小猴子可以肆无忌惮。再去看小猴子，它没有警惕，眼睛里面透着纯净汾西矿业贴吧，或许是旁边的树上长着的一个松果在吸引着它，但是它也没有跃跃欲试想摘取的意思，只是很安静的偎依在大猴子的怀里，就这样看着它想看的东西。
我看着这幅画，很长时间没说话超昂天使，最后跟他说这幅画别卖了。 他问为什么。我回他：“你画的是我们自己吧”。他没有回我。只说：“啊、嗯、那、那画就送给你了。”
这是第一次我对书鸿的画感觉不一样了冰雪微甜，从那之后书鸿的画：翎毛、走兽、古木枯藤、蓬蒿野花、荆棘酸刺乃至各种只能以西北方言称谓草木的植物，甚至是最近画的罗汉图都像是在记录我们的生长环球运费网。
他用最简单也最难的手段找到了他自己的绘画语言，那就是寻自己的性子溯源自己的天命。
大野自然
生在西北论语八则，我们倍感焦灼，生在西北，我们固执倔强。不敢面对已故的辉煌和山野生长的先民，那些出自无名工匠之手的壁画、石窟和唐人写经，武威医简、居延汉简等等。有种莫名的自卑感，偏离了辉煌来到了尘嚣，这种自卑不是谦卑，是实实在在的自卑天作之莓。
就这样一直保持着这种自卑感和对土地的谦卑我们在路上前行。因其无望便生野望，因其无缚大野自然电风扇大妈。
下个月5号，书鸿在福州办个人作品展《大野自然》，紧接着在天津是我的《是野马也是尘埃》书法展。这次外公要是给书鸿的作品展打个60分，给我的书法展能画一个红圈圈，我想我们两个已经是很高兴了。
为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们决定送出三本《大野自然》签名版画集（听说空白扉页有惊喜），并预祝书鸿个展顺利恶魔的眷恋。
有些简单的规则：
三日内（截止日期：2017年7月30日晚12点），在这篇公众号下方留言，获得点赞数前三位的评论者，各得一本裴书鸿《大野自然》签名画集。
另外，选矿场还准备了一款书鸿／黑凹合作款瓷杯，作为特别礼物额外送给为点赞数第一的评论者。作为一个文化企业，我们鼓励并欢迎艺术家贡献自己的剩余价值，为大家来带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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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工中的选矿场
选矿场是一个基于实体空间的跨领域半开放平台。简单说我们为有手艺的人对接有想法的人，为有产能的人提供新的产品灵魂。并为产出物提供可感的实体展览和体验空间。